付着。
徐三忽然行了一礼:“不好意思,有事先走。”
呼延敬玄还没来得及说不行,仅剩的搭档就已经消失了。
他的性格,不很喜欢在台前讲话。
一早说好只是来撑个场子,兼一下职。结果还没聊上两句,作为无限制场解说主力的姬景禄就溜了。
把内府、外楼场的解说拉来凑伙,结果也是过一阵少一个,到现在只剩自己。
本来只负责无限制场的解说工作,现在还兼了外楼场,看样子内府场也得兼……
开多少钱啊,可着本真君一个人用?!
观河台现场,李一静坐不语。唯有一束剑光,裂分阴阳,遂开门户……徐三从他身后走出。
“列位阁老好!”腰间的青葫芦虽然晃荡,剑也跟着匆忙。这厮的姿态却瞧着可靠,点头挂笑,十分之礼貌:“天下城的事情,交给我来调查,现在刚到子时,丑时之前我会给大家一个阶段性的调查结果……尽量不耽误比赛。”
黄舍利瞧他长得也还行,便点他一句:“伍将臣……”
“已经控制了,收到太虞师兄钧令的,诸葛祚,辰燕寻——请上台来!”
几位少年还在候战室里说着话,便听此言,几乎同时起身,往天下之台而去。
其实早就预感,本次比赛的进程会进一步加快。
对于昨天的鲍玄镜来说,能够快点拿到人道之光,以免夜长梦多,他是求之不得。
但今时此刻,他的想法已经发生变化。
沐浴人道之光,无非是沾染一分人道气运,对他将来登顶是有好处,但也不是非有不可。从古至今的绝巅强者路径各有,黄河魁首的数量却是有限的。
一开始他只是想波澜不惊地拿一个黄河魁首,顺顺利利地光宗耀祖,为国展旗,复刻姜望的青云之路,做一个扎根于东域的姜武安!
至于比赛的公平……他做人也才十二年,大家做人的时间差不多,有什么不公平的?
等来到了观河台,才发现小觑了天下英雄。
就像一张私塾的考卷,进士来答题,未见得就比蒙童做得好,约束他们的是考卷本身!
辰燕寻也好,宫维章也好,都让他感到有些压力,甚至诸葛祚,也不那么简单。在内府的框架内,难以写出一篇完美的、有足够说服力的胜利故事。
他也在思考,为了更快一点往前走,为了人道气运的加持,是否有必要冒一点险——
以他曾经的超脱眼界,观河台上的这些未曾真正超脱的所谓强者,未必看得出来他小小的破限行为。
但现在他完全不这样想了。
也不知哪些野心家在挑事,今天屠两郡,明天杀真人……观河台的气氛一天紧张过一天。
此时的观河台太危险!
若是等他长成,他是一定要站出来为天下立心的……挖出那些贪婪的眼睛,斩断那些翻云覆雨的手!展现一个当代人族天骄应有的担当,叫那些阴沟里的老鼠看看什么叫公平!
现在他还小,只能以安全成长为主——
他决定放水。
与其在这时候引人生疑、触镇河真君的霉头,还是拿个四强荣誉乖乖回家为好……毕竟他才十二岁,下一届还能来。
当然,放水是个技术活,不能上台就认输,没必要搞退赛。要放出自己的风采,放出齐国的威风来。
把这当做一场谢幕表演,要展现品格和意志,要虽败犹荣。
要简在帝心,要让国人记得。
小小少年,脸上笑容灿烂,眼神纯澈天真,仰头看着镇河真君,露出恰到好处的激动和憧憬,当然也有崇敬和亲慕。
“鲍玄镜对辰燕寻。”
姜望平静地宣布抽签结果——
“宫维章对……诸葛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