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,会议室里安静下来,她独自一个人呆在里面。
即便如此婚礼还是会按时举行?
贝薇烦躁的沉吟了一声,想了想还是掏出手机来给老爷子打了个电话,但是老爷子根本不接,她又打给老太太,老太太也不接。
到了晚上,傅程又去敲门,看着她冷冷的两个字:“周二!”
贝薇没说话,但是出门的时候他还在门口站着,她便跟着他回了住处。
傅程刚关门,一扭头就看到她把外套丢在了沙发里,然后又对着他解衬衫的扣子。
她像是在孤注一掷,还是破罐子破摔?
傅程噙着笑,迈着大长腿慢慢走向她,将她的手从衣服上拿开,轻声道:“夜才要开始呢,着什么急?”
贝薇冷冷的瞪他一眼:“你要做就做,若不然就放我回家。”
“让我签字的时候使尽浑身解数哄我,我签字后你就这样的态度了?难道你不知道我要拿回一张保证书,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?”
傅程凝视着她好心的提醒。
贝薇心里一颤,这才想起来,他能给她那东西,自然也能拿走。
“那你要怎样?”
贝薇甩开他,不高兴的问了句。
“先吃饭再说。”
傅程回她。
不用他多说,贝薇知道今天煮饭的肯定是她,所以大步跑去厨房,挽起袖子,找食材,摘菜切菜,准备煮饭。
傅程站在旁边的琉璃台前静静地看她。
她这幅样子倒是不失干练。
傅程看了会儿,发现她煮饭的时候好像忘了在跟他生气,已经认认真真。
她的手是极好看的,跟各种颜色的蔬菜放在一起显得格外的和谐。
傅程忍不住走上前去,在她放下刀子的时候拿起她的手来,嘀咕了一声:“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手?”
贝薇一双乌黑的大眼望着他,他在干什么?痴恋她的手?
“你还要不要吃饭了?”
贝薇提醒他一声。
傅程便抬眼看她一眼:“生气伤肝跟胃,你知道么?”
“……”
“听傅崎说,做胃镜的时候是很粗的一根管子从嘴里伸到胃里,那根管子是铁的,并且这么粗,从嘴到胃,得这么长吧?”
他一边说着一边比划,特别认真,诚恳。
贝薇听着他的话,看着他的手比划来比划去,不自觉的胃里一阵酸痛,像是已经被,插,胃管给搅和的满是伤痕了,顿时要流出眼泪来。
她从小就怕疼,所以他料定她会害怕。
贝薇抬起眼来,带着泪的眸光执拗的睨着他,他不知道他有多过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