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,或者见死不救,兔死狐悲之下,谁还会跟他齐心协力,共谋大计。
现在是程开元被审查,急的可能是他本人,也可能是他的家属,但最急的其实是李怀德。
这边刚刚交代完,栗海洋便走过来汇报道:。
李怀德点点头,撑着扶手站起身,同薛直夫和景玉农依次握了握手,没再多说什么。
该交代的都交代清楚了,今天他勇闯虎穴,万一也折在里面,相信轧钢厂众人一定会去救他的。
就像他义无反顾地去救程开元一般,这是规矩,也是道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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伏尔加m24奔驰在漆黑的夜色里,城市早已沉睡,夜空中闪烁着星光。
早春的天气已经格外温暖,即便是在深夜,从车窗缝隙吹进来的风也不觉的多么冰冷。
倒是有些潮乎乎的,好像下过细雨一般,又比盛夏的雨夜干净爽利。
李怀德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,转头看了身旁的李学武一眼,这才想起李学武一直都没有抽烟。
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了,只见李学武手里有烟,但从未送进嘴里。
李学武笑了笑,从兜里掏出一方精致的金属烟盒,打开里面却不是烟。
李怀德借着车内微弱的灯光仔细打量了一下,他闻见了甜甜的味道。
金属烟盒内蜡纸外包装上印着一个头发微卷、扎着蝴蝶结的小姑娘,嘴里吹着一个比她的脸还大的泡泡。
李学武捻起一块递给李怀德,示意他离近了看。
李怀德真就好奇地接了过去凑近阅读灯仔细瞧了。
糖纸的下方正印刷着这几个小字,标志出了糖果的出处。
在小姑娘吹起的大泡泡上印着三个字的汉语拼音。
李怀德好笑地看向李学武说道:
李学武帮他拆开了外包装纸,递给他示意尝一尝。
。
李怀德瞅了李学武一眼,随后接过糖果塞进了嘴里。
白色的软糖一入口,便有了腻到鼻子里的甜味儿。
而在牙齿咀嚼撕咬过后,又出现了一点点酸味,但嘴里的嚼劲上来,还真有些趣味。
他好笑地拍了拍李学武的膝盖,道:
李学武苦笑着摇了摇头,道:。
李怀德看了看手里的糖纸,问道:
李学武嘿然一笑,道:。
他抖了抖手里的精致烟盒道:。
李学武见栗海洋好奇地回头看着,笑着塞了两片给他,示意给司机也尝尝。
栗海洋笑了笑,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过糖果,先是拆开包装塞了司机嘴里一块。
司机本是要拒绝的,哪里能吃领导的糖,还在开车中。
可栗海洋没顾得他的反对都递到嘴边了,倒叫他有些不好意思了。
李学武和李怀德都笑出了声,从国际饭店出来后压抑在心头的郁闷为之一轻。
栗海洋仔细打量了包装纸,故意逗闷子道:
李怀德笑着训了他一句,只见他吃的仔细,没来由地笑了笑。
而后转头看向李学武问道:。
李学武从后面拍了拍栗海洋的肩膀笑道:。
栗海洋赶忙拒绝道:。
他转过身子笑道:。
栗海洋有些夸张地说道:。
李怀德看向李学武猜测道:。
李学武无奈又好笑地说道:
车厢里再次传来了大笑声,好像是要用肆意的笑声来壮胆,消除对危机的紧迫和恐惧。
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,想办法努力解决就是了,惶恐不安,上蹿下跳的只会自乱阵脚。
李怀德双手抱在腹前,感慨着说道:。
。
他转过头看了看李学武说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