飙,断肢与内脏纷飞,以为应该死了一大群人了,但在数秒后,这些不死者们又站了起来,互相朝心窝捅刀。“还能是哪,不死者俱乐部。”伯洛戈扫视了一圈,奥莉薇亚与瑟雷也在,他紧盯着瑟雷,“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?”瑟雷无所谓地摊了摊手,“还能是什么,他们惹怒了赛宗,打破了这份平静,现在赛宗要亲自报复回来。”低头看向屠夫之坑内的厮杀,忤逆王庭显然注意到了这里的异样,虽然这群不死者们都落后于时代,但再怎么落后,也抵不过他们人数众多。失心者们完全被压制了下来,卡萝尔不断地狂吼,可怖的音浪扫倒一大片的不死者,但他们就像潮水一样,倒下了就补上,把他们团团包围。伏恩本就带着风陨之歌,正面进攻永夜之地,眼下内部又爆发起了内乱,摄政王等高阶夜族没有出现,但忤逆王庭的应对措施已经启动了。屠夫之坑仿佛成为了战场的焦点,高空之上源源不断的嘶鸣声传来,身披铁羽的风蚀鸟们成群冲向大地,在王城建筑的阴影里,成千上万的嗜血者狂奔而去。它们都是经过了二次特化的炼金生物,死亡时体内的炸弹引爆,在屠夫之坑的周边掀起一连串的巨大火光。仅仅是这样,还算不上忤逆王庭的精锐力量,爆炸的涟漪后,粘稠的血肉肆意挥洒,所到之处毫不留情地转换着无机物,将它们化作蠕动的血肉造物。在灰贸商会与猩腐教派的联手下,屠夫之坑正一点点地变成一处巨大的鲜血培养皿,孕育着超凡灾难·永生腐地。伯洛戈远远地望着这一切,努力令自己冷静下来,这次行动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掌控,事态也朝着人们理解的极限外狂飙。“真是……太疯狂了。”欣达不由地感叹着,自己往日的经历,和眼下所发生的相比,根本不值一提。任何一场灾难放在外界,都足以摧毁一座城市,影响一个国家,但现在它们被压缩在了一起,彼此撕咬咆哮。伯洛戈没有被狂怒支配心智,理智地发问道,“赛宗……赛宗难道不怕彻底唤醒暴怒之罪吗?”这是不死者与不死者们间的战争,每一个人的倒下都有另一个人的起身,不排除外部因素影响的情况下,只要他们想,屠夫之坑内的杀戮足以持续数天、数月不止。恐怖的血、恐怖的肉、恐怖的死亡。这一切的一切都可以视作为暴怒之罪的献祭,令他从那漫长的长眠中苏醒,再一次化作狂怒的天神,带领他的仆从们展开猩红的远征,将大陆付之一炬。伯洛戈不愿忤逆王庭崛起,晦暗铁幕再度笼罩大地,同样,他也不愿见到焦土之怒的重演。“关于这部分,我就不清楚了。”瑟雷摇摇头,“或许赛宗他自己有什么办法了呢?”伯洛戈反问道,“这句话你信吗?”瑟雷没有说话,双手背在身后,仿佛眼前的战争与他无关……确实和他无关,他已经救到奥莉薇亚了。清脆的、玻璃碎裂的声响从屠夫之坑的中央传来,只见一道道诡异的裂隙凭空出现在了尸山血海间,看去的第一眼,伯洛戈还以为是吞渊之喉撕裂的曲径裂隙,但很快,他发觉,这是逐渐破裂的现实。伯洛戈紧张道,“这里的现实就快支撑不住了。”欣达问,她还没经历过类似的事件,“所以?会发生什么?”帕尔默幽幽道,“很简单,物质界将与以太界重叠在一起……”话音未落,几人都紧张地对视在了一起,此时再看向屠夫之坑的中央,黑暗虚无拔地而起,伴随着现实的崩溃与海量以太的注入,黑暗虚无变得越发庞大了起来,几乎要将所有的不死者们吞入其中。瑟雷僵硬地站在原地,目不转睛地看着这道黑暗,按照耐萨尼尔所说的那样,随着物质界与以太界的重叠,夜王也将从被禁锢的王座上起身。失心者与不死者们厮杀,破烂的乐团固执地演奏着乐曲,成群的风蚀鸟与嗜血者奔走不止,夜族精锐们增援不断,伯洛戈等人站在孤岛的礁石上,思考接下来的抉择,远方梅丽莎与德文顶着骇人的以太乱流,挖开了一块块的碎石,拯救着可悲的血民们。风陨之歌靠近了,呼号的啸风像是在编织一场悲怆的挽歌。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