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裂帛,“天子北狩,臣子死战!桓令九庙蒙尘,如今实乃污秽之身,安敢再居九五?” “二泣兆民泣血”,转身面对惊愕的百官,突然扯开中衣露出脊背,那上面纵横着与普通宋军俘虏无二的鞭痕,“每道伤疤都在诘问:配不配?配不配!尔等可见过汴河浮尸十万?” 最后赵桓从一旁的内宦手中捧起摆放玺印的托盘,重重叩首,额间渗出的鲜血,染红地面金砖,“三泣天道昭昭!刘禅亡国犹得善终,道君、渊圣二帝岂有颜面南归?今日请废此昏德之号,愿效范蠡泛舟,学夷齐采薇。” “八贤皇爷!” 说话间,赵桓转身向那一身戎装的赵斌深深拜下:“请接此玺印!今某非为禅让,实乃赎罪!罪人赵桓为天下黎民,寻一真龙之主,以赎己身罪孽!” 随着赵桓一拜而下,一旁的香炉内突然迸溅星火,那一方方玺印在晨曦中竟泛起华光,赵桓抬起头,目光扫过巍峨的宫殿,扫过眼前雄姿英发的八贤王,眼中是彻底放下的释然与恳切的和解。 “这万里江山,这兆民福祉,非雄才大略、德武兼备者不能肩负。吾德薄能鲜,致有靖康之耻,早已不配此位。今日归来,非为其他,唯愿亲奉社稷于皇爷之手,只求……四海承平,天下安康。” 这番话语,出自一位曾经的帝王之口,不说有多沉重,却让今日的典礼变得名正言顺。 赵桓今日不仅承认了赵斌的天命所归,更以自己的屈辱过往,反衬出赵斌的赫赫武功与不可或缺。这一次赵桓心中没有丝毫被迫的退让,而是一种历经劫波后,对家国命运最清醒的认知与托付。 这一刻,所有百官面上展露喜色,所有的目光都汇聚于八贤王身上。今日赵斌的登基,不仅仅是力量的胜利,更是一种在道义与情感上都得到了圆满承载的天命所归。 面对跪拜于地、血泪俱下的赵桓,赵斌眼中闪过一丝悲悯,可随即这位贤爷却翻身下马,迈步上前单手搀住赵桓捧着玺印的手臂。 “陛下慎言!” 这一刹那赵斌的声音沉凝,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,“陛下本为太子,昔年在开封得道君禅让登基,实乃名正言顺,纵有磨难,亦是国殇,非陛下一人之过。臣,万万不敢受此重托!” 此言一出,那边赵桓都还没来得及有丝毫反应,围在四周那些顶盔贯甲的将领们便齐刷刷单膝跪地,甲胄铿锵之声如同雷震。 为首的韩世忠沉声言道:“贤爷!国不可一日无主,亦不可有主而无威!渊圣帝心志已灰,天下翘首以待明君!末将等恳请贤爷,为江山社稷计,顺天应人!” 赵斌目光扫过这群百战余生的悍将,却微微摇头道:“本王统兵,只为驱除胡虏,恢复旧疆,非为僭越。此事,绝不可行。” 紧接着,以李纲为首的文臣班列亦整冠叩首,老太师声泪俱下:“贤爷!《孟子》云:‘民为贵,社稷次之,君为轻’,今渊圣帝自愿禅位,民心所向皆在王爷。若王爷执意推拒,非但新开之疆容易不稳,我大宋河山亦将陷入纷乱!臣等为天下苍生,再请王爷承此大统!” 见此情形,赵斌松开搀扶赵桓的手,转而回头望向面前的文武百官,看向身后的黎民百姓,沉默良久,终是叹息:“寡人德薄,恐负天下之望。” 而就在八贤王第三次推辞时,殿内陷入短暂寂静的刹那,宫外骤然传来如同奔雷般的马蹄声与一浪高过一浪的传报声,由远及近,撕破了皇城的宁静! “报——!燕云故地父老,于析津府立碑刻石,恳请王爷正位!” “报——!河东、河北诸路,百万军民血书飞马送达!” “报——!陕甘诸军与归顺吐蕃部族联名上表,恭请王爷登基!” “报——!川蜀四路,锦绣‘江山万里图’与万言书同至!” “报——!两浙、福建,海商千帆共举,献‘四海升
第1950章 满城冠盖劝进表,天下万民呼新帝(3 / 4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