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等我走后再服下,会有些灼热感,忍着点。"
起身时,赵天宇注意到床头柜上放着的相框——是他们三人在来美国之前在机场的合影。
阳光下的笑脸如今被血迹斑斑的绷带取代,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攥紧,指甲深深陷入掌心。
"好好养伤。"他在门口停顿了一下,声音低沉而坚定,"这笔债,我会让他们百倍偿还。"
夜色如墨,凉风卷着几片枯叶在石板路上打着旋。
赵天宇站在别墅区的林荫道上,抬头望向司马雷霆的宅邸。
二楼房间的灯还亮着,暖黄的灯光透过纱帘,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醒目。
"你回去吧,我去见一下司马雷霆。"赵天宇的声音比夜风还要冷上三分。
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,指节处还残留着未干的血迹。
陈武欲言又止,最终还是低下头:"还是我陪您去吧。"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忐忑,目光闪烁不定。
赵天宇缓缓转头,月光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。
那双眼睛黑得吓人,像是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。"不必了。"简单的三个字,却让陈武浑身一颤。
看着陈武离去的背影,赵天宇深吸一口气。
夜风裹挟着桂花香钻入鼻腔,却驱不散他胸中翻腾的戾气。
他用力搓了搓脸,指腹传来的刺痛让他稍稍清醒。
司马雷霆的别墅前,两个黑衣保镖正要上前阻拦,却在看清来人后慌忙退开。
其中一人快步跑进屋内通报。
不多时,别墅的大门被猛地推开,司马雷霆连外套都来不及穿好,睡衣的领口还歪斜着。
"天宇!"司马雷霆三步并作两步迎上来,拖鞋在台阶上发出急促的啪嗒声。
"这么晚怎么...快进来!"他伸手就要去拉赵天宇的胳膊,却在触及对方冰冷的眼神时顿了顿。
赵天宇的目光扫过四周的保镖,压低声音道:"昨晚的事我都知道了。进去说吧。"
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,每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分量。
书房里,檀香袅袅。
司马雷霆亲自斟了杯热茶推到赵天宇面前,茶汤在灯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泽。
"梁伯都告诉我了。"赵天宇没有碰那杯茶,指节在红木桌面上敲出沉闷的声响,"昨晚要不是你..."
司马雷霆猛地摆手,茶盏被带得晃出几滴茶水,在桌布上洇开深色的痕迹。
"说这些就见外了!"他懊恼地捶了下膝盖,"只恨我没能再早到十分钟!青峰他们也不至于..."
赵天宇突然起身,实木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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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对着司马雷霆深深鞠了一躬,这个动作让衣服下摆沾上了洒落的茶水。
"这份情,我记下了。"再抬头时,眼中似有寒星闪烁,"日后但有差遣,赴汤蹈火。"
司马雷霆正要说话,却见赵天宇已经转身望向窗外。
月光将那道挺拔的身影拉得老长,投在墙上的影子如同出鞘的利剑。
"你准备怎么处置?"司马雷霆试探着问道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。
"呵。"赵天宇突然笑了,笑声里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,"三长老的儿子?"
他转过身,眼中翻涌的杀意让司马雷霆都不由自主往后仰了仰,"就是天王老子的种,动了我的女人,伤了我的兄弟..."
话音未落,他手中的茶杯突然炸裂,滚烫的茶水混着鲜血顺着手掌滴落。
司马雷霆这才注意到,赵天宇的掌心早已被自己的指甲掐得血肉模糊。
窗外,一片乌云遮住了月亮。书房里的温度仿佛骤然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