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纯猛地睁开眼睛,眼底翻涌着不甘和怨恨,像是被戳中了痛处。
他死死盯着赵天宇,突然冷笑一声:"你真正的敌人?呵……是天门所有的年轻一代!"
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,"我们这些人,为天门出生入死、流血流汗的时候,你在哪儿?凭什么现在你就能坐享其成?"
他越说越激动,苍白的脸上浮现病态的红晕:"赵天宇,别以为我废了,你就能高枕无忧!天门里比你强的人多的是,就算有门主给你撑腰,你也别想如愿以偿!"
最后一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,带着刻骨的恨意。
赵天宇眯起眼睛,目光如刀锋般在赵纯惨白的脸上逡巡。
他清楚地感知到对方体内紊乱的气息,那些闪烁其词的回答更印证了他的猜测——赵纯心里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。
指节在檀木桌面上轻轻叩击,赵天宇忽然倾身向前,衣襟带起一阵若有若无的沉香。
"不如我们做个交易?"他压低嗓音,指尖凝聚起一缕若隐若现的青色灵光,"只要你肯说实话,我或许能帮你重振雄风。"
"你!"赵纯猛地攥紧轮椅扶手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。
他残缺的下身突然传来幻痛,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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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滚出去!",听到了赵天宇的话以后,赵纯的情绪突然的变得暴躁起来。
"赵天宇你这条毒蛇...咳咳..."剧烈的咳嗽让他单薄的身躯像风中残烛般颤抖。
房门被暴力撞开的声响打断了室内剑拔弩张的气氛。
赵潇铁塔般的身影挟着寒风闯入,脚上的靴子踏碎满地瓷片。
"你对纯儿做了什么?"他虎目圆睁,腰间佩刀已然出鞘三寸,雪亮刀光映在赵天宇喉间。
"父亲!让他滚!"赵纯突然歇斯底里地抓起剩下的枕头,向赵天宇的方向用力的砸去,此时他宛如狰狞的鬼面。
枕头被赵天宇轻声躲过后,赵纯用气的胸口急剧起伏颤抖着用手指着赵天宇大声的咆哮:"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这张脸!"
赵天宇慢条斯理地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,临转身时突然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。
他嘴唇微动,轻轻的对赵纯说了一句:"希望你可以考虑一下我的话,咱们还会再见的。"
"我要杀了你!一定要杀了你!"赵纯的嘶吼追着那道渐行渐远的背影,像受伤野兽最后的哀鸣。
他疯狂捶打着自己的胸口,直到赵潇强行将他给控制起来。
赵潇紧紧搂住儿子颤抖的身躯,粗糙的手掌一下下抚过赵纯瘦削的脊背,像是要将他破碎的情绪一点点拼凑回来。
他能感觉到怀中人急促的呼吸和紧绷的肌肉,那双曾经意气风发的眼睛,此刻只剩下怨毒的火焰在燃烧。
"儿子,你放心。"赵潇的声音低沉而冷硬,像是一块淬了寒冰的铁,"爹不会让他好过,绝不会。"
"杀了他……一定要杀了他……"赵纯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鲜血顺着指缝渗出,可他浑然不觉,只是魔怔般地重复着这句话,仿佛唯有这样,才能压制住那股几乎要将他吞噬的屈辱和愤怒。
可惜,他根本不了解赵天宇。
如果他真的知道那个男人的实力有多么的强大,此刻就该感到高兴自己有希望可以重新做回男人,而非歇斯底里。
但赵纯只当自己受了羞辱,却不知赵天宇早已对他失去耐心,甚至懒得再从他嘴里撬出半个字。
——既然问不出,那就换条路走。
赵天宇面无表情地踏出赵家大门,陈武和罗战紧随其后,三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赵潇家的门前。
秋风卷起落叶,在青石板路上沙沙作响,像是某种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