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说:“我的朋友叫吴福港,章科长一查就全知道了。他是因为故意伤害,强买强卖,非法经营等罪名被判刑的,刑期是七年六个月,现在服刑三年多了。” 封狱长当然是不认识吴福港的,他听了我的介绍,就又问我:“罪名是非法经营,强买强卖!”略微沉吟,“那么说来以前是个混社会的,那他是不是属于黑社会成员,他的案子上面有没有大领导的专门批示啊?” 封狱长的问题一下子难倒我了,吴福港的案件就是因为犯了央企的利益,被由上而下的指示下来查办的。到底有没有大领导的批示,我一个小民警真还无从得知。 不过我也不能把这情况一五一十的都说出来,我得有所保留,免得封狱长他们知难而退,因此我决定迂回圆转。 我说:“他们的案件就是因为和人争抢工地的土方生意而起,举报他们的人也是同行,大家都是为了利益勾心斗角。况且,我的朋友吴福港已经退出这个生意,现在也不会和别人再去争抢这个生意了。至于有没有大领导的批示,这个我一时半会也回答不了,但是我只想大胆的推测一下。真要有领导的批示,我想吴福港这么多罪名成立,也不会被判的这么轻的?” 封狱长说:“我听说他们的案件是你们那边的一个黑恶势力团伙,现在国家对各种恶势力的打击力度很大,贸然减刑操作会不会引起领导的注意?” 我说:“他们的确是团伙作案,但是他们没有被认定为为黑社会,只是共同犯罪,涉及罪名比较多而已。况且,我的朋友在团伙里面只是个从犯,主要的头目不是他,不至于太显眼。”我是继续解释,企图打消封狱长的疑虑。 常医生也说话了:“封狱长,你的担心不无道理,但是船过水无痕,这吴福港的案件已经过去这么久了。当年盯着这起案件的领导大多已经调离原岗位了,现在的领导也不会揪着一件过去的案件不放。你啊把心放肚子里,不会有领导关注一个只判七年刑的小角色!” 封狱长又说:“这吴福港在外面有没有那种不死不休的死敌,别到时候前脚放人,后脚就有人捅我们的屁股!” 我说:“吴福港的案件以前他只是里面一个小头目,也没有什么引人注意的地方。他判了现在的刑期,还是他讲义气替人扛了不少罪名的结果。因此这样的人,怎么会和人结下死仇?就算他们做的事情危害严重,结仇的也应该是他的上面头目,不会跟他这样的马仔为敌的!” 章科长说:“封狱长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,小林你这口说无凭,你得好好调查清楚才行。封狱长是为了做善事,但也不能好事变坏事,把他自己给连累进去!” 我说:“这个我可以继续核实清楚,给各位领导吃一个定心丸。只是我朋友的事也是迫在眉睫,各位领导能否先便宜行事,把该做的先做起来。真要发现有什么苗头不对的地方,你们再踩刹车也不迟啊?” 常医生也立即帮我解释:“封狱长,俗话说小心驶得万年船,可是我们也不能因为瞻前顾后耽误了人家的前程。这吴福港以前在我们看守所里关了半年有余,他的案件我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了解的。如果他要是结了死仇,就凭判的这么轻就估计有人要去吵翻天了。之所以到现在平安无事,从侧面可以说明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人在盯着。而且现在你们四监本身就远离山阳这个地方,有些事情无论你们做什么也是天高皇帝远!” 张小娟也听出了这事卡壳了,于是发挥她女人的独特优势,她缠着和她有说有笑的杨狱长,求杨副狱长替我们说几句好话。 “杨狱长,这吴福港可是我的大恩人,他现在在狱中受罪,我也是食不知味。你是这方面的专家,你替我求求情呗!既然话说到这份上了,你们就好事做到底吧!就算给我小女子卖个人情呗!”张小娟摇着杨狱长的胳膊说。 杨狱长一方面有些醉意,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