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侯爷...侯爷...”
林跃伸手推开阻拦的郎官,随即一脚踹翻了门外的石狮子。
“咚!”
石狮子顿时在地面翻滚,直至在地面翻滚两周后方才停下。
而林跃则是丝毫未停,径直持剑冲进郎中令署之内。
“郎中令何在?”林跃大喝道。
这一声吼,顿时吸引了无数郎官在四周驻足。
众郎官纷纷面露疑惑,不明白为何林跃会忽然以这副姿态出现在此处。
林跃再度大喝:“郎中令何在?”
“吱~”
一道房门被推开,杨翁子缓缓从内走出,面露疑惑的问道:“司异令何故持剑登门?”
林跃持剑继续向前,前方郎官下意识向两侧散去,最终仅有两人挡在杨翁子身前。
林跃一看发现是韩迹与杨喜二人。
而杨翁子则是伸手推开二人,上前站在林跃身前,直视林跃沉声问道:“司异令何故持剑登门?”
林跃沉声说:“为何那近万余因伤退役的虎贲,最终却只有百人获得官职?”
周旁众郎官一听方才恍然大悟为何林跃这副姿态登门,随即他们又望向杨翁子,眼中闪过异色。
杨翁子闻言面色未变,沉声回道:“本官身为郎中令,对于虎贲退役安置与去向一事,不曾有任何亏待,百人为官也是合理合法,甚至本官已多有优待。”
“万余虎贲,仅有百人得到地方官职,还多是乡镇之位,谈何优待?”林跃上前一步问道。
杨翁子摇头说:“先前陛下已多番赏赐虎贲,他们所获得的钱财已是寻常退役的将士数倍有余,如何谈不上优待?”
杨翁子说到此处也是上前一步,与林跃不足两拳距离,沉声说:“再者说,此乃我郎中令署之事,与司异令有何关系?司异令又是以什么身份,今日登门拜访?”
林跃再度上前,双目好似冒火一般的说:“虎贲军先前随本侯前往泗水郡平乱,伤退的兄弟们也是因此而负伤,今日他们落得如此下场,本侯又怎能坐视不理?”
“本官说了,他们所获钱财已是数倍有余寻常将士,谈何苛待?”杨翁子同样针锋相对的说:“司异令难不成是认为本官肚量狭小,刻意针对他们不成?”
“不是么?”林跃反问道。
“不是!本官已是多番争取,不然如今退役后到各乡镇任职的虎贲,不足如今的一半!”杨翁子低喝道:“本官身为郎中令,又岂能不为虎贲郎考虑?可位置就那么多,又怎能人人有位置?”
“尔身为郎中令,再不济也不会只挤出百余的职位,你敢说你争取了?”林跃反问一句,随即说:“他们乃是陛下亲军,乃是老秦地的良家子,他们为国而战、为国伤残,尔如此做,难道不怕伤了众位兄弟的心么?”
“本官问心无愧。”杨翁子沉声回道。
“好好好,好一个问心无愧。”林跃忽然失笑,随即他沉声说:“本侯不会坐视这些随本侯征战的兄弟单单拿钱返乡,本侯就问一句,此事本侯与尔联袂上奏,尔可愿同署姓名?”
杨翁子摇头,沉声说:“司异令,那万人之中如今行动不便者便占了两成,无法自理者也有一成,断臂亦或无法征战者,更是超过一成,你难不成要将他们全部安置官职,如此司异令将乡镇百姓置于何地?
对于他们,本官已是争取到了足够他们吃喝数十年的银子,如此还不够的话,本官想问问司异令觉得怎样才够?”
“他们若不伤残,去处岂不是要比现在好上十倍百倍?”林跃沉声说,他不是夸张,而是虎贲军身为天子亲军,地位自然超然,就算是一名虎贲军的普通士卒,外调到各地守军之中,最低也是一个队正,甚至百将也不是没有可能。
哪会像如今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