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袁毅晨和孙令辉两个人的酒局,和她一个外人是没有干系的。所以她起身笑道:“多谢将军美意了,只是铺子还忙着,不能离人,民妇就不叨扰了。”
孙令辉赶紧道:“没事啊妹子,真没事儿!你就来嘛,反正迟早都是自己人……呃。”
袁毅晨瞥了他一眼,于是他就闭嘴了。
潘好道:“妇人短见,恐扰了二位的兴致。等改日我来做东,请二位吃酒,定当尽欢。”
袁树庭嘴角一瘪道:“潘姨,那你明天还来吗?”
潘好点头道:“来,给你送好吃的。”
“太好了!我送你!”
袁树庭开开心心地送潘好出去了。
等二人走了出去,孙令辉这才张大了嘴巴,指着外头道:“你说这女子是个农妇?瞧这做派,说是京城谁家的贵妇也有人信吧。”
袁毅晨道:“她是个有分寸的人。”
孙令辉揣着袖子嘿嘿一笑,拱了拱他的胳膊道:“行啊袁大人,老树开花了你。兄弟等着喝喜酒。”
袁毅晨冷冷道:“滚。”
“啧。”
“诶你干什么去?”孙令辉问。
袁毅晨回头道:“你要走着去居山楼?”
“哦,得坐马车。诶谁告诉你我要带你去居山楼了……”
最后,三个人还是坐上了往居山楼去的马车。
袁毅晨和儿子坐在一边,孙令辉就在对面。
“小子,我跟你说,你若是看见了安北侯的那铁胎弓,才会知道,什么叫怪物。”
孙令辉眉飞色舞地展开双臂,比划了一下道:“这——么老长,三百多斤,别说是拉满了,你就拿着这玩意儿走两圈都能给你累成狗。”
“而他,能二百步之外穿透一棵百年老槐树。”
“哇。”
没有青年人会不喜欢沈承聿的传说。袁树庭赶紧摇头道:“别说是铁胎弓了,我爹的那把实木长弓我拉起来都费劲儿!”
“小伙子,还得练。”孙令辉拍拍他的肩膀。
袁树庭问他爹:“父亲,我什么时候能练成安北侯那样啊?”
袁毅晨没说话,只是摸了摸他的头发。
袁树庭:“……啥意思?”
孙令辉:“哦,你爹的意思是,下辈子吧。”
袁树庭:“……”
袁毅晨给了孙令辉一脚,被他笑嘻嘻躲开了。
马车行进着,忽而三人听到外头起了一阵骚动。
孙令辉最好信,掀开帘子抻着脖子看。
“沛昌,沛昌你醒醒啊!”
“来人啊,有没有人能救救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