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咯噔。” 身后的牵机阁传来细响,温伯懿将对应的盒子打开取出密信。 “月楼传来的。” “念给我听。” 温伯懿得到允许这才照着光打开念给她听。 “看来他也知道自己日子不多了,临死前还想保住柠染这根独苗。” “阿暖,准备怎么做?” 温伯懿知道以她的性格,定然是不会留下任何一个。 “让柠染选吧,是生是死。” “怎么选?” 温伯懿不明白她的意思。 “他若杀了柠宽,朕可以留他一命。” “这……” 温伯懿心里叹息,这终究是两败俱伤,一个活口都不想留。 “柠宽想要死的体面点,死了还想要轰轰烈烈得个‘乱臣贼子’的名号,朕偏不如他的愿,被自己亲生儿子杀死,这样岂不更好吗。” “阿暖,还是直接让暗卫去办吧。” “不,朕只想要这一种结果,他与我,死一百次都不为过。” 温伯懿自知劝不动,只能退下。 “好,我让暗卫去传信。” 这一切的因果,她也只想快点画上一个句号,自己剩的日子不多了,不想再留给后人。 “咳咳咳……” 猛烈的咳嗽让她面红耳赤,眼前微弱的白光忽明忽暗,洁白的手帕上染上了朵朵鲜艳的红花,咳嗽后将手帕叠好藏进了袖口中。 近日,困意越来越多,嗜睡让她不得不强撑着头皮站起来四处碰撞,她现在害怕睡觉,害怕这一睡就永远的睡过去了。 吃了太多药也不见好,若不是体内的真气撑着,这副身躯怕早已油尽灯枯了。 “碰!” 解麟正巧端着汤药进屋来就看见垂身倒下的解还休,赶紧放下汤药去扶,袖口中的手帕顺势掉落出来,解麟这才知道这段时间她撑得有多辛苦。 耳边传来的滚烫将她惊醒,再次醒来时,眼前的风光让她有些反应不过来。 自己这是睡了多久,一丝不挂的躺在温伯懿怀里,她这是怎么了?再也想不起来自己醒来之前做了什么。 难道自己要求他做了这种事吗? 自己这副身躯都这样弱不经风了,应该是没有理由行夫妻之事,这倒是怪她,这事已经被耽搁很久了,他应该也憋的不成样子了。 她侧了侧身,抬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人,虽然模糊一片看不清楚,似乎……比之前看得更清楚了,难道是自己醒后的错觉吗? 她伸出手在自己眼前晃了晃,似乎真的看得更清楚了。 难道这事还能缓解病情不成? 滚烫的温度让她想挪动身子移个地儿,却惊醒了温伯懿。 “醒了?” “嗯。” 两人的对话很是简洁,谁都没有多说一个字,从语气中能听出他现在似乎也很疲惫。 “你还好吧?” “嗯。” 温伯懿一声“嗯”后又没了声音,兴许是太累了? “我们,这是?” 她只是还想再确认一下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样。 “阿暖还需要为夫描述一下事情的详细经过吗?” “不用。” 可以想象,不用描述。 即便是夫妻多年,她还是没有在这件事上习惯说出口。 “阿暖,为你治病的法子我已经找到了。” “真的?” “嗯。” 这一声后又没了声响,她有些急了,为何说话总是吊人胃口,忍不住捶了他一拳,没想到锤得他咳嗽了一声,带着沉重的喘息声,心中突然警觉,自己的力量似乎也变大了很多。 “我……我不知道自己力量突然变这么大了。” “无碍,为夫喜欢你力气大,力气大好。” “你快别贫嘴了,快说是什么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