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肃地汇报:“李书记,杜明渝副区长正在审讯室里亲自组织审讯。但赵帆的情绪极不稳定,从被带进来开始,就一直哭闹不休,反复尖叫着要见他爷爷赵德海,关于案发经过和杀人事实,到目前为止一个字都不肯说。”
李国栋抱着最后一丝侥幸,试探性地问道:“有没有可能……凶手另有其人?或者是意外?”
孙哲文缓缓摇了摇头:“目前看,是他人所为的可能性极低。根据初步现场勘查和法医报告,范娟生前遭受过长时间的暴力虐待,体表伤痕累累。再加上昨天下午,赵帆在锂业公司董事长办公室当众施暴、强行将范娟带回家的事,很多员工都亲眼目睹。从动机、时机和行为逻辑上看,他的嫌疑最大。当然,最终定论还需要更确凿的证据和完整的侦查链条。”
李国栋闻言,脸上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,愤愤地说道:“他怎么会变成这样!怎么敢做出这种事!以前看着还是个挺听话的孩子啊!”
他的话语中,流露出一种与赵家关系匪浅的惋惜和难以接受。
孙哲文站在一旁,保持着平静,心中却洞若观火。他听得出李国栋话语里对赵家的回护之意,但他更清楚,面对如此证据确凿、影响恶劣的命案,即便是区委书记,也绝不敢、更不能有任何包庇的举动。
他淡淡地笑了笑,没有接话,只是将目光重新投向了审讯室那扇紧闭的门。
杨平失魂落魄地逃回家中,范娟那具冰冷、伤痕累累的尸体影像,如同梦魇般在他脑海中反复闪现,挥之不去。妻子和儿子焦急地询问他发生了什么事,他置若罔闻,只是机械地摆了摆手,将自己反锁在卧室里。
他瘫倒在床上,用被子蒙住头,试图隔绝外界的一切,但内心的惊涛骇浪却无法平息。他清楚地知道,范娟的死,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,必将掀起滔天巨浪,这件事根本不可能瞒得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