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6章 产屋敷(2 / 3)

一郎或杏寿郎如何为他做辩解,如何对他的‘好’进行阐述,都不会改变这样的现实,伤过人的鬼永远只是鬼,那个男孩现在所做的一切也并不能证明他是值得被信赖的。

他从未真的努力去做出什么,去试图拯救什么保护什么,他只是像个恶作剧的孩子一样,随心随性的去做着想做的事。

这是不同的。

“这证明对于鬼舞辻无惨来说,名为凛光的鬼确实是非常重要的。”

行冥如此开口。

“您依然不相信凛光吗。”

是肯定的语气。

没有回答,沉默本身就是一种肯定的答案。

信任,哪里来的信任,鬼和人之间怎么谈信任,而他又该相信凛光什么,相信那个男孩不会再伤人吃人,还是相信他来这里真的只是上天赐予的机会,又或者相信凛光能成为他们杀死无惨的关键?

“既然是这么重要的存在,那么无惨就不可能那么轻易的抛弃,不论是觉得没用了,还是对他心有芥蒂,对于鬼来说,吃掉才是更合适的选择,放逐没有意义,丢弃更是如此。”

没有答案的疑点太多,无法被解释,就只会永远的存在,即便因为其他的事被短暂的抛开不谈,也终究会像是一根刺一样留在那里,每次想起时都会又一次牵动神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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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悲鸣屿先生是什么意思。”

没有冒犯,没有生气,忍对于他人从来如此包容,即使他的发言并不温和。

行冥其实可以理解忍和杏寿郎的心情,可以理解无一郎的态度,从小就认识,后来也曾接触,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恩情在,所以对熟人有着包容,再加上有着弥豆子这样的案例摆在眼前,这份情感也变得可以理解,因为他们是人类,人类拥有着鬼所舍弃的,珍贵的情感。

但行冥不认同,他理解,却并不认同这样的情感。

说到底,何谈所谓的信任而言,凛光从未做出过什么,来争取所谓的信任,也从未尝试付出什么,来维系这样珍贵的情感,在行冥看来,这孩子几乎是任性的在肆意挥霍着他们对他的这份情感。

用着所谓‘喜欢’的借口。

“我不否认,凛光的存在确实为我们提供了一些帮助和便利,但功过不能相抵,他曾犯下的罪恶并不会因此被抹除……而我更肯定的相信,即使他并没有出现在这里,你也能做出那只药,而他们也依然会努力,会让我们战胜鬼的,不会是一只鬼的出现,而是因为人类所拥有的,坚定的信念。”

行冥如此给出结论,这次用声音,用言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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凛光很久没做过梦了。

梦境是依靠着记忆产生的,所思所想,所念所感,被眼睛所窥探的,耳朵所捕获的,最终被锁进大脑,因此产生的情绪,念想,一切的一切,最终在夜晚,在失去思想的维护后,混乱的自由碰撞,最终酝酿出一场梦境。

从前没做梦是因为凛光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场完整的觉了。

而后来不做梦,大抵是因为凛光已经记不住什么事情了。

他不知道丢失的记忆到底是和什么挂钩的,因为什么开始遗忘,从什么时候开始遗忘,最先忘掉的是什么,这种事情是他靠自己得不到答案的,失去的记忆就像出现在眼前的老鼠,当你意识到时,一定有更多不曾被你察觉。

当凛光意识到自己开始遗忘的时候,他已经不知道自己都忘了什么了,他还能劝自己,那就记住眼前的吧,总之能抓住什么那就先抓住什么吧。

如果不这样劝自己,他就没办法前行,他就只是站在那里,等着遗忘的脚步追上他,连同他一起吞进时间的沼泽,他不知道泥潭的最下是否存在他丢失的宝藏,他不能赌,于是只能奔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