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老听到最大的老者问起木兰,脸上那份汇报工作的沉稳顿时化作了几分哭笑不得的无奈。
他抬手揉了揉眉心,仿佛这样能缓解那头“在外野惯了”的鹰带来的头疼。
“诶,本来按计划两天前就能回家了。可惜,咱们新成立的那个公司出了点状况……”
“就是保卫胜利那家公司?出了什么状况?我记得那公司好像是在香江注册的。真出了问题,叫丫头赶紧回来……参谋长就这么一根独苗……”
温润老者的脸上,罕有的流落出一抹紧张。
“没那么严重!这事吧,还真有些上不了台面……”
李老端起凉透的茶水,喝了一口,才继续说道:“她利用在国外积累的老关系,不知怎么竟弄到了一个‘CIA编外特别顾问’的模糊身份做掩护。凭借这层虎皮和她的本事,在香江筹备公司的事情起初非常顺利。”
李老边说,边和温润老者交换了一个眼神。
“她还瞄准了九龙一个位置绝佳但经营不善的老码头,计划低价收购。一方面可以作为我们进出口物资的绝佳中转和掩护点,另一方面也正好用来运作向白头鹰输送‘空气炸锅’的通道。”
屋内几位老者都听得神情专注,毕竟这种战友遗孤长大了,能担责任的故事,是他们休息时,最爱听的。
“本来一切都在计划中,”李老话锋一转,语气沉了下来,“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。一个靠做塑料花起家、近年涉足地产的本地商人,也看中了那个码头。那家伙在香江地头混得久,颇有些江湖势力,见木兰一个‘女流之辈’,就动了歪心思,想用些上不得台面的江湖手段,自己低价吞下那块肥肉。”
“哼!欺软怕硬,鼠辈行径!”面容刚毅的老者冷哼一声。
“是啊!”李老无奈道,“可他们打错了算盘。木兰那丫头是什么人?那是经年累月在真正虎狼丛中周旋的人,什么阵仗没见过?见对方耍这种下三滥的招数,她非但没退缩,反而被彻底惹火了!”
“现在,她压根不想着怎么单纯在商业法律层面和对方周旋了。据我们最后接到的消息,她汇报说‘既然他们想按江湖规矩玩,那就奉陪到底’。这会儿,指不定正调动她自己的资源和方式,准备以雷霆手段,彻底‘解决’掉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塑料花商人和他带来的麻烦,一劳永逸地拿下码头呢!”
李老摊摊手,一脸“她想干的事我也很难完全约束”的表情。
几位老者闻言,面面相觑,先是错愕,随即都忍不住摇着头笑了起来。
温润老者笑着用手指虚点了点李老:“告诉那丫头,注意安全,注意影响!手段……要干净利落,不要留下后患。但那个码头,对我们很重要,必须牢牢掌握在我们自己手里。让她见机行事吧!”
老点头称是后,大家随之离席,各自走向停在院外的车辆。
就在几位老人即将登车的时候,一位一直沉默不语、面容慈祥却目光深邃的老者突然“哈”地一声笑了出来,声音洪亮,在寂静的晨雾中显得格外清晰。
“嘿!吓我一跳。”走在他身旁的另一位拍了拍胸口,“咋了?又想到什么好事了?独自一个人偷着乐。”
那位发笑的老者止住笑声,捏了捏自己宽厚的下巴,眼中闪烁着一种好笑又略带担忧的复杂光芒:“我啊,是在想刚才你们讨论的那两个小家伙。我就是想不通,你们当初是怎么琢磨的,居然想把江夏那皮猴子和木兰那头胭脂虎凑在一起过日子的?”
他这话一出,正准备上车的几位老人都停下了动作,好奇地望过来。
老者继续慢悠悠地说道,仿佛在描绘一幅既荒诞又可能成真的画面:“一个脑子里装的全是稀奇古怪、吓死人的主意,胆子比天还大,想一出是一出;另一个呢,行动力超强,无法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