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耀东打开了空姐刚送来的餐盒,“哥,您吃口饭吧。您忙忙叨叨了一天,饭都没顾上吃一口。”
周寒辰一脸愁容地望向飞机窗口,“哪吃得下啊。厉庭川再也醒不过来了。可儿又寻死觅活的。我都要愁死了。”
“哥,天大地大吃饭最大。可儿你不用担心,她见了你,肯定就好了。她只是一时想不开而已。”张耀东将勺子递到周寒辰手边。
“这个小东西我现在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。她现在就像一块掉到灰堆里的豆腐,吹不得,也拍不得。消失了10个多月,我怎么觉得她和我的关系生疏了呢?我怎么觉得她已经不在我的控制范围之内了呢?耀东,你说是错觉吗?”周寒辰眉头微挑,梳理着可儿和他的关系。
“哥,您想多了,可儿您还不知道吗?虽说性格大大咧咧不拘小格,有时候任性妄为。但总得来说还是听话的。您真动怒的时候她也不敢和您顶着来。”
张耀东将勺子放进了餐盒里,“至于生疏?我倒觉得没有。就像今天王楚安拿可儿毫无办法。但您一个电话就解决了。证明可儿和您关系还是最近的。这一点儿无人替代。”
“虽说可儿生起气来不管不顾,爱跟咱犯浑,但真要遇到事上,不还是和咱最近吗?两天前的晚上,在场的江伦军士兵的枪口通通冲向咱的时候,可儿不照样护着咱吗?所以可儿归根结底和咱一条心。谁他都比不了。”张耀东耐心分析着。
张耀东将小桌板上的红酒递到周寒辰手里,“哥,明天一早咱就带着可儿回江城吧?”
周寒辰握着红酒呢喃道,“可儿咱带不走。”
张耀东眸色一变,“带不走?怎么带不走?当初是他厉庭川亲口答应了的。不行咱就找他们老司令谈。我觉得那老爷子还挺深明大义、通情达理的。”
张耀东忽然攥紧了拳头,只见他手背处青筋暴起,“实在不行,咱克缇军和他江伦军在战场上见。原来咱不敢动他江伦军那是咱没实力,可今时不同往日,咱19万克缇军,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,都是最优秀的退伍老兵。咱的装备在整个缅甸也是最先进的。再加上哥您超出常人的战场指挥和战斗策略能力,拿下他江伦军不成问题。”
周寒辰轻叹了口气,他摇头道,“我不怕他江伦军不肯放人,我只怕可儿不跟咱走。”
“不跟咱走?怎么会呢?”
周寒辰瞥了一眼一脸疑惑的张耀东,“可儿你又不是不知道,那心善的像天上的菩萨。谁有难处,她都得尽心尽力,掏心掏肺的对人家。更何况躺在病床上的是他厉庭川。可儿对厉庭川的感情你我都不太懂。但我唯一知道的是厉庭川对她很重要。不次于我这陪在她身边20年的哥。”
张耀东端起手边的红酒一饮而尽,“那如果厉庭川一辈子都醒不过来,可儿一辈子都不会回去了吗?”
“最起码现在看是这样的。”周寒辰望着窗口外乌压压的天愣起了神,之后便不再说一句话了。
张耀东重重将高脚杯砸在自己身前的小桌板上,“我不管她愿不愿意,她必须得跟咱走。倒时就是绑也要把她绑回江城去。哥,您不能再由着可儿的性子胡来了。她都被咱惯坏了,惯的没了王法了。哥,对待可儿,您该强硬的时候您得强硬起来。我还不信了,她个毛丫头,她还能怎么样?还能造反不成?她要不跟咱走,你看我揍不揍她。”
周寒辰忽然回眸,眼神犀利,“还揍?你动不动就揍。打小的情意早晚让你给揍完了。你能不能和厉庭川学一学?你看厉庭川什么时候跟可儿吹胡子瞪眼睛了?你看厉庭川什么时候不是哄着来的?再像你那么揍下去,可儿早晚得让你推到厉庭川怀里,到时候哭你都找不着调门。”
“那您说怎么办?”张耀东如霜打的茄子。